更新时间:2017-10-07 12:17:23阅读:编辑:
你无意间发现女性朋友的包里有一盒避孕套,你会怎么去看待她?是觉得她是个“随便”的女孩儿呢?还是说,认为她懂得享受快乐,又对自己和别人都负的起责任?
如果是我,我会选择后者。
青春期的很多女孩儿,早早的被灌输了这样的观点——性极度危险,稍有不慎,便会把你推入耻辱、罪恶的深渊。
于是,渐渐的,女孩儿们便缄口不言。
沛儿,就是这样一个女孩儿。
认识沛儿也算是一次机缘,她是我朋友阿德的相亲对象。
听说对方是个老实巴交的女军官,阿德脑补出了一张穷凶极恶、饱经沧桑的脸,没敢去。但又担心父母发牢骚,我就成了个赶鸭子上架的现充。
“你那么爱撩,帮哥们儿顶一次怎么了?再说了,就算你睡了,我又不怪你。”
“你爸妈不是说人家姑娘挺好看的吗?”
“我爸妈说的话你也信?”
“你说真的,不后悔啊?”
“后悔个P!”
然后,去见沛儿的人,就变成了我。见到沛儿那一刻,我苦笑,哥们儿,你可说过不后悔的。
我们约在了抚琴台一个比较安静的咖啡店,初见沛儿有些惊讶,我怎么也看不出来这样一个年轻漂亮的柔弱小女孩儿,竟然是个了不起的女中尉。
沛儿给人的第一印象是端庄、优雅,却又带了些未脱的稚气。面对相亲这样的情景,沛儿显得有些不善言辞,一举一动也有些拘谨。我能看得出来,为了这次相亲,她很用心的穿着打扮过一番,我也很乐意接收这一份用心。
我认定自己会跟这个女孩儿有后续发展,自然不能从一开始就让她觉得我对她有所欺骗,于是我就索性摊了牌。
“长官,我坦白!”
“嗯?”
“其实我不是阿德,我是他朋友,来顶包的。”
“呃……”沛儿有些疑惑,又有些尴尬。
我不能给她太多去思考各种的细节的时间,不然事情会变得很糟糕。
“不过,我很庆幸今天来的不是阿德,而是我。不然,我一定会后悔错过了你这样的一个好女孩儿。”我看着沛儿的眼睛,等待她的认可。
“这样啊……”最终,我们相视而笑,打破了僵局。
做戏做全套,虽然表明了身份,但我还肩负着帮阿德相亲的使命。为了让阿德顺利交差,我提议今天的时间安排继续走相亲流程,沛儿也表示理解。
沛儿不知道的是,我只是找了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来了解这个女孩儿。
交谈中我了解到,沛儿出生在军区大院,根正苗红,父亲是退伍从商的军人。她从小学习成绩并不算好,16岁听家里的安排去念了军校,当了4年的国防生,毕业便去了部队。
沛儿谈过一个男朋友,高中就谈了,但因为前男友受不了常年异地分了手。后来,她就一直待在部队。
沛儿不希望自己的另一半也是军人,又没有机会接触别的男性,于是军衔一点点的升到了中尉,终身大事却始终没有着落。她倒也不急,再不济还有上面的调剂分配。
我们聊了一整个下午,沛儿一字一句的说着,我却分明的能感受到,她骨子里其实并不应该是看起来那么中规中矩的人。
后来,我以阿德的身份送沛儿回家,我们互留了微信。
回到家,点开沛儿的朋友圈,果然我发现了惊喜。见面端庄、优雅的沛儿在朋友圈里却是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儿,和朋友的聊天也是污的没眼看。而这些多变的行为又恰好印证了,沛儿的内心,应该有些迷茫、阴暗。
我尝试着和沛儿聊天,毫不保留自己被她的喜欢,每天殷勤对她嘘寒问暖。她总是熬夜,我就陪她熬;她爱玩游戏,我就陪她玩;她不开心,我就逗她开心。
时间是最好的催化剂,沛儿对我的印象并不坏,很快的便消除了芥蒂。渐渐的,她开始和我抱怨很多身边的事:
昨天邻居家的一姑娘带了男朋友回家,小伙子临走在楼下亲了姑娘一口,院里的老阿姨们立刻炸开了锅,说姑娘风气不好!
楼下的小男孩考上了985的大学,普天同庆。但楼上的只考了专科,楼上的阿姨路过楼下的门口都要加快了脚步走。
我妈让我今年留在家,不回部队了,去我爸的公司工作,挂个名儿拿工资,自己呆在家里也行。
沛儿的家庭是一个很保守老旧的家庭,祖祖辈辈都是传统、不可逾矩的思想。她生活的军区大院,一举一动都有几十双大妈的眼睛盯着,所以她时时刻刻都要担心,自己做的是不是足够好。
沛儿和我讲了很多的事,包括她劈腿的前男友,沛儿觉得,我总是会突然一句话,就说到她的心坎里。
某一个深夜,沛儿向我吐露了心声——从半年前开始,沛儿就被检查出有中度抑郁症。
她经常整夜整夜的睡不着,病情严重的时候,她甚至要靠伤害自己的身体来让情绪平静。她不知道该怎么发泄,也无从就医。沛儿告诉我也并不指望我能帮她什么,只是寻求一个倾诉对象。
我告诉她:“沛儿,其实你不用把自己活得太累,去找个你喜欢的人,酣畅淋漓的去做一次爱吧。”
沛儿对我的话有些错愕,也许她觉得有些突然,我并不这么认为。这个女孩儿,已经处在被责任和正义压垮的边缘。
“沛儿,你有没有恨过这个世界?”
“……”沛儿默认。
“我们谁也不能做一个完美的人,但至少,我们可以做完美的爱,不是吗?”
当一个成年人在生活中抑郁、狂躁、神经质,其实多多少少都跟没能释放和满足的性欲有关。
我之所以敢如此断言,是因为沛儿的成长经历。在青春期,她接受了太多的“性是罪恶”的观点,越抗拒,就反而越渴望,越是禁忌,就越是痴迷。
“你觉得,性重要还是爱重要?”沛儿犹豫的问了我这样的一个问题。
“性重要。”我毫不犹豫。
“为什么?你们男人都觉得性重要!我本来以为你会不一样。”沛儿对我的回答有些失望。
“沛儿,性和爱,两者都是与生俱来。我们生来就有,它们不在一条平行线上,根本不能作比较,但都重要。如果你非要我来选,那就是先来后到。”
沛儿妥协了。
事实就是这样,假如你眼里只有性,那你只能算个动物;但假如你的眼里没有性,你就连动物都不如了。
一周后,我们终于约了第二次见面,以我自己的身份见面。过度的时间有些漫长,但沛儿值得我付出这样的等待。
沛儿的性格的确有些别扭,网聊的时候明明污污的开车都没问题,见了面却又拘谨的像初出闺门的豆蔻少女。
但我能明显感觉到的是,再见的时候,沛儿和上次的风格就有些不一样,去掉了道德观念的束缚,她仿若重生。
“走吧。”
“嗯?去哪儿?”
“你不是跟我说,找一个喜欢的人,去做一次完美的爱吗?”
这次,错愕的是我。我险些有点跟不上节奏,还没想明白沛儿的脑回路,就被她拉着直奔了酒店。
到了酒店的时候,沛儿又开始吃瘪了。这个爱说大话的姑娘让我有些无奈,要么疯的不像话,要么就恬静得像一片湖水。
“我怂了,你继续吧。”
然后,主动权回到了我的手里,接下来的一切,都由我来主导。
那之后的半个月,我和沛儿一直保持这样的关系。在我面前,沛儿再也没有“性是罪恶”的观念。
有时候我会带沛儿到我的住处,有时候去酒店,沛儿父母外出的时候,我们也会去她家。有一次聚会,我甚至带着沛儿去见了阿德,后来沛儿对我说,看着阿德五味杂陈的脸她一直在憋笑。
沛儿的抑郁症还是没有痊愈,但有了转机。她说,有我在的时候,她会平和许多,比以前开心许多。而这,对我们彼此就都足够了。
我知道沛儿是喜欢我的,她没有那么在意名分一类的东西,我暂时也没有定下来的打算。
我们的关系很简单,我对沛儿的身体乐此不疲,而她从我这里得到发泄和救赎。我们对彼此都没有任何的责任,也不需要任何的心理负担,我们唯一的目的,就是做最完美的爱。
穿上军装,沛儿是英姿飒爽的中尉,换上长裙,她就是我最美丽的情人。我相信有一天,这个姑娘一定会从心里那个压抑、封闭的牢笼里走出来,而我,在等她。
(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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